家,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是一个温暖的字眼,它是我们生活的避风港,有一套楼房而且在城市里住着,一直是我永远的梦。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一个家庭住房的变化,可以反映出这个家庭和家庭成员的生活经历以及整个社会大环境的发展与变化。
我的家乡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长期以来人们的生活都靠国家救济,贫瘠荒凉的高山荒坡,一年四季风沙四起,干旱少雨。过去人们一提起巴里坤眼里都是不懈和痛苦,说那是一个兔子都不拉屎的穷地方。有首民谣是这样唱的:“有女不嫁采花郎,吃水要爬三道梁,石厚土薄不打粮,跟着男人去逃荒。”这就是我家乡当时贫困生活的真实写照。
那时我们家住的是四面透风干打垒的房子,一个三四十平方的小院子,鸡、牛、羊都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一年四季都能闻到牲畜粪便的臭味。芨芨草席盖的屋顶一到下雨天,外面大下,屋里小漏,家里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拿出来接雨水,外面是狂风骤雨,屋里是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交响曲。老式木板门每次开关发出刺耳的声音全村的人都能听到,牛皮纸糊的窗户阳光无法照进来,人一进门就像钻进了地洞里,不小心就碰的屋里的东西四零八乱满地滚,别提有多憋屈了。家里唯一的家具就是爷爷手里传下来的那张已经断了一条腿的八仙桌。
冬天为了省烧炕的柴草一家六口人个挤在一个炕上,我们六口人只有父亲穿内裤,我的大哥已经二十岁了还是光屁股睡觉,在睡觉前先吹灭昏暗的煤油灯,免得大家难看。
最让我难忘的是家里没有厕所,方便的时候就到牲口圈里就地解决,那时,家里穷的买不起手纸,方便完了随手捡起地上的土块疙瘩一抹了事,有时半夜起来方便不小心就踩到“地雷”上,一个晚上屋子里都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天亮了才发现是鞋底上全是粪便。
父亲说家里的老房子有二十多年没有翻新了,风雨飘摇的老房子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为了保险起见,每年夏天父亲领着我们几个把墙根潮湿腐烂的虚土刨去,捡来石块、土坯进行帮墙。有一回在修理堂屋三墙时刨的有些过头,墙角裂开了一道缝,眼看墙就要倒了,父亲急忙抗来一根木头顶在墙上才没有发生危险,那根木头一顶就是七八年。
1978年,我十岁,村里的土地都承包给了各家各户,我家分到了十五亩上好的土地,父亲高兴的说这下好了,辛苦几年就可以盖新房了。天有不测风云,1982年夏天,我们这里下了下了一场罕见的暴雨,山洪呼啸而来,我家转眼间没有了。父亲拿出全部积蓄,加上政府拨的救济款,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在大伙的帮衬下新家终于建成了,料石做地基,窗户也装上了玻璃,石灰粉刷的墙雪白雪白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住在宽敞明亮的新房里别提有多舒坦了。不久村里还拉上了电灯。
随后的几年里,父亲在闲暇时间到县城打工挣钱,父亲做的一手泥瓦匠的好活,被一个亲戚介绍到一个建筑公司当大工,几年下来父亲就积攒了一笔数目不菲的存款,心思活泛的父亲已经不满足原有的那几间土坯房了,他说还要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和居住条件。不久父亲买了一辆崭新的手扶拖拉机,在一家建筑公司搞起了运输,虽然十分的辛苦父亲却乐此不疲。
1998年夏天,父亲推到了原来的土坯房,拉来了红砖盖起了六间砖瓦房,地面铺上了锃明净亮的地砖,还修了一个很气派的大门,也许父亲也想敷雅风庸一次,专门买来了瓷砖对联镶嵌在大门的两边,家里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也换成了19寸的彩色电视机,又添置了一套据说是当时最流行的组合家具和音响,他自己也买了一辆幸福摩托车,出名办事穿西服打着领带,我家成了当时有名的万元户。
2003年,父亲在县城承包了一家餐厅,一到了周末办红白喜事的人排成了长队,他适时的扩大了规模,热闹的场面成了县城一道风景。
2008年,父亲卖掉了农村的房子,在县城的繁华地段买了一套150多平方到商品房,进行了精心设计和装修,购买了全套的家具,电视也换成了46寸的液晶数字电视。去年奥运会期间爱好体育的父亲,每天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白天黑夜的看比赛,惬意的生活仿佛让父亲年轻了许多。
我家住房从土坯房房子到大瓦房,到单元楼房,从农村一路走来,到在城市安家生活。这都应归功于党和政府,归功于和谐社会安定发展的好环境。可以这么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好生活,没有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英明决策,就没今天的发展变化,没有国家的兴旺发达发,就没有我家房子的变迁。
我家房子的几次变迁就像一滴晶莹的水珠,折射出太阳的万丈光辉;一个个普通的家庭,聚焦着祖国60年辉煌前进的缩影。不寻常的岁月,我身临其境地体验着岁月变迁的每一幕场景,内心时时充满着无限的激动、喜悦和幸福。